2014年2月1日 星期六

影像真相之一 數碼年代是造假年代?

儲存文 蕭文超 圖 網上圖片view finder : find a view近年常有討論,指數碼影像為當代新聞攝影帶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論者認為,隨�數碼修圖軟件的普及,過往「相機不會說謊」(Camera never lies)的觀感也開始被人質疑。然而,這些討論觀點並沒有放在時代背景之下互動,只是單獨地把數碼影像的部分特性單獨討論,忘記了將科技放到現今世代,似乎使討論變得不完整。過往具規模的傳媒機構,多有仔細的分工,�曬和修相由黑房人員和美術部門負責,攝影記者要親自處理菲林的機會不多。隨�數碼相機和修圖軟件普及,的確為影像處理帶來前所未有的便利,把過往由拍攝、黑房和�曬的步驟濃縮在一起。現在攝影記者每人帶�一部電腦或電話,從此黑房輕便得可以裝進背囊。毫無疑問,簡易的修相方法讓前線攝影記者掌握更多修相的權利。「修相」與「篡改」然而, 「修相」和「篡改」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攝影記者利用修圖軟件處理光暗,只屬於修相;只有增加和減少現場元素,才稱得上是篡改。是否篡改取決於攝影記者的心態, 而不是使用的修改技術,更何�篡改「完美」的相片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完成。現時各間新聞機構均以鬥快鬥多方式作即時報道,篡改較多發生在新聞相片時效性較弱的事件中。坊間討論有時會指,新聞攝影的公信力下跌因素之一,是因為前線攝影記者可以更便利地使用修相軟件和擁有修相的權利。筆者認為這個理解有誤。篡改與否是根據攝影記者個人道德,不是因為容易與否,正如一般守法的人不會因為現在更容易犯法而故意去犯法。此外,一般以言,我們皆會認同任何人篡改新聞相片均是不能接受, 那麼傳媒主管、美術部門、黑房工作人員還是攝影記者進行篡改,我們同樣不會接受,並不會因為是傳媒主管下令就接受,前線攝影記者就不接受。「可信」與「完美」我們不能否認數碼年代就是造假的年代,數碼相機的出現使拍攝和修改成本降低,過往一些難以克服的修改技術現迷你倉變得容易解決。報紙、雜誌、電視和網絡上充斥�真真假假的影像,疑幻疑真的廣告、似是疑非網絡圖片。報紙上的新聞照片幾乎是我們所能接觸到媒介中最為「可信」的影像。但圍繞篡改新聞攝影的指摘似乎亦逐漸增加。近年有攝影記者為得到「完美」的影像,把一些破壞構圖、拍攝失誤的因素用修圖軟件篡改,這些行為都是在傳送照片回報館前就已經完成, 如果做得仔細幾乎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拆穿造假新聞圖片但我們還是經常看到有攝影記者因造假被開除或取消獲得獎項的報道。能夠拆穿新聞圖片造假,也同樣拜數碼年代所賜。攝影記者除了面對同行業內的監督,還要面對現場其他人士的觀察。每單重要新聞除了有攝影同行採訪,這年代幾乎每個普通市民手上都有攝影工具,再加上放大照片的技術成熟,經過篡改的相片只要一發布,那就幾乎無法逃避得過網絡上流傳。現場同業、公眾人士和網友都擔當起監察角色,一張照片可以以十倍以上的放大率對比微粒,有人更會親身重回拍攝現場找尋破綻,讓任何不真實的部分無所遁形。篡改照片的心態,也許人心難防,但我們這個年代,恐怕已達到攝影歷史上最嚴格監察和懲罰篡改者的時刻。其中一個最廣為人知的篡改數碼影像例子就是2003 年Los Angeles Times 攝影記者Brian Walski,他在伊拉克拍攝英軍指揮平民向那方向逃離交戰區時,把前後兩張相片合成一張並刊登在報紙的頭版上,翌日被圖片編輯發現,同時亦接到讀者投訴發現照片有「奇怪」重複的地方。Los Angeles Times 編輯將照片放大數倍終於確認該照片經篡改,立即將該名攝影記者解僱。由此可見,傳媒機構也堅持寧嚴勿寬的態度,大部分傳媒機構均對篡改紀錄的攝影記者絕不姑息,列入黑名單終身永不錄用。嚴厲的懲罰、網絡的監察,和日漸完善的道德討論,將會是守護新聞攝影記者公信力的新防線。所以,數碼年代即使是造假的年代,也將會是撥亂反正的年代。(作者為香港攝影記者協會主席)self stor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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